君榻

海棠:君榻
我必吃到饭!!!

五 狼狈(胃胀强迫进食呕吐)

因为突然想到的世界观而疯狂敲字

先放个胃疼片段来康康

岑既明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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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家离颜轲学校给分的公寓并不近,所以一般颜轲要去赶数据或是借口要去学校,潜台词就是不回家了。

  岑既明被繁杂的思绪困扰着,睡得并不安稳,又惦记着要去送人上班,他一早就醒了过来。沉黑的眼眸里看不出困意,但沾着丝缕血丝的眼角和因缺乏血色的苍白面孔还是暴卝露了他的疲惫。  

  这年头,就算想精心做点什么也只能苦于无处施展。绿色植物的大量灭绝,让餐桌上一时少了很多选择的余地。岑既明想了想还是煎了块牛排放进保温桶里,然后冲了一份加入少量蔬菜粉末的营养冲剂灌进了杯子里。

  他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胃好像饿过了劲。大概是胃正要叫嚣作痛的时候,突变成功带来的肌体修复与进化功能及时发挥了作用,也并不觉得难受。岑既明将手捂到胃上轻轻卝按了按,就感到一股胃部被撑开的胀,不像是能吃进东西的样子,他也就把多余的食物收捡起来,打算直接去接人了。

  一路确实挺长,岑既明不自觉地移了一只手搭在胃上,还不时来回抚卝弄胸口。明明什么都没有吃,这器官却像是着了火的灼烫起来,偏受不得大力去按。岑既明只微微用卝力,想让它安分一点,接着就长长吐出一股嗳气,恶心感也牵连而出,他只小声“哕”了一声,就紧紧抿住唇,不断滚动着喉结想把这阵呕吐欲压下去。久不进食分明应该干瘪进去的胃部,也不知是否是岑既明在灼烫下的错觉,他只觉这个器官愈发鼓卝起,甚至隔着衬衣毛衫都能摸出一小片不算硬的凸起。刚开始他还可以稍稍搭在胃上,不时按卝压着用卝力,到这会儿已经到了挨不得的地步,一碰就激得岑既明只想干呕出声。他不得不将手又重新搭回了方向盘上,并随着胃腹的胀痛不自觉地挺卝腰凸肚,在座椅上难耐地扭卝动着,试图能舒服一些。岑既明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越攥越紧,在他额上已经不自觉地爆出过于用卝力的青筋时,他看到了校园大门。

  岑既明按下车窗,找出家属车辆的通行证搁在挡风玻璃前,向放行问好的门卫道了句“早安”,这才将注意分到周围的景色上。

  这里他熟,最早是他听人说一定要考进来改变命运,后来是他和人拖手在“类梧桐”飘散的仿真飞絮落叶的情人道上散步,再后来,他成了那人的家属进来。

  时间还早,岑既明七拐八弯将车停在教卝师公寓门口的时候,才刚响晨跑的第一道铃。

  想着时间还早,岑既明下车往公寓侧边的林子里走。大概走了几步,估计不太会有人来,他才扶住一棵树躬下卝身去,另一只手掌狠狠捅卝进胃里。力度之大把鼓卝胀出来的胃部直接压平,“呕...呃呕...”还不待他一口气完整喘上,另一阵更为汹涌的呕意从他拧搅翻胀的胃部猛地窜了上来,“哕...哕呃...呕”,激起他狼狈的又一阵呛咳。

  他支在树上的手死死抠住树的纹理,另一只手也始终抵在抽卝搐作动的胃部,没有丝毫放松。几阵汹涌的呕意过去,他声响渐渐低下去,耸卝动肩背无声的仍在低呕着。但任凭这好一通折腾,除了吐出些狼狈的涎水,什么都没能吐出来,胃部依旧硬卝硬卝胀着。岑既明擦了擦脸,抻直了腰尽量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他拉开车门重新坐下,这次没等多久他就看到颜轲出现在公寓门口。颜轲大衣与医生外袍都穿得板正,精神也挺足的样子,刚好七点半。

  “走吧,”岑既明说着发动了车子,一面将保温桶和杯子往他手边递去。

  “啊-”颜轲明显露卝出惊讶的神色,出口的惊异大抵是因为昨晚的理亏收了回去。

  岑既明余光能瞟到颜轲短暂的迟疑过后就打开了保温桶,开始拿叉子挑被仔细切过的牛排吃。刚开始他还算认真,逐渐他挑牛排的动作就变得慢下来,放到嘴边久久也不张口,张口也跟糊弄似的小口小口咬。颜轲像是害怕他发现般,眼神不断在他和车窗之间瞟,末了再掩饰般的拿出蔬菜汁抿一小口。

  “行啦,你要是吃过了就别硬撑,对胃不好。”岑既明估摸自己要是不给他一个台阶,他估计是能装腔作势的一路吃去医院,怕他实在吃多了难受,还是出口说道。

  “哎呀,我没想你会给我带早饭吗,你也知道我随便对付一顿很快的。要不你吃了吧,我也没动两口,你过来应该还没来得及吃吧?”颜轲立刻如释重负地把保温桶推到了一边,又很快想出了不浪费的法子。

“行,我还打算去学校吃的,那你放着给我吧。”

  车子正拐下高速路直通颜轲医院的岔口,颜轲瞥了眼时间,“还早呢,你一会把车停了我看你吃了再走吧。我忙起来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了。”

  岑既明不着痕迹地压了下自己的胃,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听到颜轲带点委屈和内疚的话,又硬是改成了,“行啊,就当是一起吃过了。晚上你不忙就早点回来呗。”

  岑既明喉头滚动几下,才狠下心将送到嘴边的牛排吞进胃里。几乎是同一瞬间,他的胃里像是坠了铁块般,隐隐又突出了些许。趁着呕意没跟着添乱,岑既明毫不停顿地不断重复挑卝起、吞咽的过程,快到几乎省略了咀嚼的过程。

  “哎,你慢点吃,急什么呀又不会迟到。”颜轲不知道他腹内焦灼的状况,倒有些被他过于凶狠的吃相吓住,又补了句,“仔细别噎着。”

  “嗝-”颜轲话音没落,岑既明就冒出了短促的一声嗝。就算吃的再快,实打实的大半块牛肉都全被塞卝进了他本就撑卝胀卝得不行的肚子,岑既明只觉自己的胃已经硬得仿佛塞满了棱角坚卝硬的铁石,呼吸都牵拉着他们刮过纤弱的肠壁,整个肚子都滚卝圆的快要爆开。

  他是真的一丝都吃不下了,颜轲听他的动静只以为他是吃太快噎着了,一面赶紧给他旋开蔬菜汁的盖儿,一面数落他多大人了还让人操心这些事。

  岑既明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紫黑色蔬菜汁,他撑得难受,一面费劲打嗝,一面难耐到几乎微微翻着白眼。颜轲举了半天看他喉结滚动,偏偏迟迟不喝,期间嗝声又没停下来,于是有些不耐的轻“啧”了一声。

  “呜...”只第一口岑既明就感到了喉卝咙处巨大的阻力,食物像是已经满溢到了嗓子眼儿,全靠舌卝头死命抵着。要是他放松对舌卝头的压卝制,岑既明毫不意外食物会在下一刻喷卝涌而出。

  他的眼中几乎憋出了泪花,落在颜轲眼里就墨迹地毫无理由,一个大男人又没吃早餐,还吃不下不到一整块牛排和大半杯蔬菜汁了?“吃就吃,不吃我就带下去顺便丢卝了。”

  岑既明闭眼一仰头,喉间不断发出吞咽和呜咽地小声反胃。这是他自己冲的,紫黑色全是因为里面加了紫菜和紫薯粉末,还有一些胡萝卜末,但其实味道就只是普通的水。随着他吞咽愈发艰难,大半杯蔬菜汁也终于见了底,岑既明难受过了劲,额头冒了一圈细细密密的汗,暂时算是不打嗝也不特别想吐,他整个人别别扭扭歪在驾驶座上,张着腿尽量给自己腾出更多空间。一手松松搭在顶凸得已十分明显的胃腹,不敢揉也不敢碰,另一只手勉强将杯子往颜轲那里递去。

  颜轲守着人吃完了饭,乐得收拾了食盒和一些垃卝圾,侧身就下了车。临走他绕到驾驶座一侧和人打招呼,“谢谢你送我来,我先去上班啦!”

  岑既明难受得甚至睁不开眼,只把递过杯子空出的手向他小幅度挥了挥,勉强从喉卝咙间硬挤出一句“好,晚上回的话提前说一声。”声音嗡如蚊呐。

  颜轲明显是没能听见,大声问了句,“啥?”,岑既明提着气正打算拼命张大些嘴,尽可能大声讲一遍,那边大概是颜轲哪个同事认出了他,在和他打招呼。颜轲很快就不再纠结没听清的那句话,和人走得远了。

  岑既明这才彻底松卝弛下来,他改用一手捂唇,另一只不断在胸口与胃腹间游走。无声吞吐了好一阵,他才感觉呕意被勉强卝压卝制住了。时候也不早,他也没时间多休息,就开车往学校去了。

  安全带压住胃袋的一瞬间,岑既明明显感觉到了生硬的痛意,但他只勉强调整了两下,锁扣卡回去,安全带照旧死死扣在他凸起的胃腹处。

  这一路他开的都尽可能小心,车轮压过减速带带来的震动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折磨。饶是这样,他还是逐渐感到了不对劲,胃硬得像铁石,肠道也似乎完全失去了翻卝搅消化的功能,任凭自己怎样呼吸,坠痛灼卝热的一整袋食物都完全没有半分消减吸收的意思。

  岑既明下车时已经不得不用手托住胃袋来勉强止住这种连带挤卝压其他器官一同作痛的怪异感觉。他来不及和认识的人寒暄,打上了卡就直奔洗手间。锁上卝门,拧开水龙头,他巴望着像这些水流一样把自己胃里的东西都稀里哗啦倾倒干净,但沉甸甸的胃部却像上了锁,倒不出半点东西。岑既明试探着把两根手指伸进嘴里抵住舌根,几乎是下一瞬间他就无可抑制的干哕了一声,但胃里的东西依旧沉沉坠着。他忍着反胃不断增加手指和加深放入的距离,知道大半个手掌都没入了嘴唇。

  “嗬...呕...”

  “哕...哕...”

  他几乎来不及完全撤出手掌,胃袋像是终于开启了闸阀,裹挟着温热的液卝体顺着食道逆向喷卝涌而出。势头凶猛得几乎他的鼻孔都溢出几缕混着胃液的糊状食物。酸涩的胃酸夹卝着难闻的气味,直逼他因过卝度用卝力而通红的眼眶中挤出几滴泪来。他刚开始汹涌的呕吐渐渐止住了,但胃中的翻卝搅明显仍受到了很大的阻碍,像是用刮泥机给人擦脸般不适配而产生的阻滞与不适。

  岑既明将洗手台里的东西稍稍冲了冲,又快速洗了个脸就又一次重复起刚才的步骤。

  这一次明显要艰难很多,他的背从稍稍站直一点点佝偻成几乎将脸埋进洗手池里,他喉间不断滚动着用卝力的嘶嗬,顺着他激烈的呼吸,被汗液浸卝湿的后背显出纤长又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他又一次憋红脸的费力呕吐,食物终于冲出束缚,他呕出的全是大块大块几乎完全没有经过消化的牛排块。随着胃里渐渐空下来,他的呕吐声也重新弱下来,只余下过卝度呼吸导致的肌肉轻卝颤,和胸肺中像是破风箱般的粗粝喘息。

  完全吐空的胃袋因猛力翻卝搅而带出些空荡隐约的痛意,这尚且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岑既明不以为意的直起身卝子,重复而机械地收拾残局,最后推开卫生间门几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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